2008-02-10

The Kite Runner

(相片來源:Amazon.com)
電影已經上映,這本兩年前好友美綸就介紹我看的書,搬家時心情不對又礙於厚度,到今天才一口氣看完,我看的是中文本。MF下學期學校的指定閱讀也是這本書,到時我將被小孩“指定“閱讀原文。

上星期週末她在書店找、選了一晚上,終於決定她接下來的獨立研究報告內容,從原來台灣裹小腳女性,到其他一些她不明白的事都是她的搜尋對象,不料讀了找到的資料之後她覺得提不起勁,所以繼續到處翻翻問問,希望可以有新的目標,在這一期的Naional Geographic 湊巧提到阿富汗的少數民族,Hazara族人。閱讀之後,她很高興一晚的努力有點成果,終於找到她的研究題目。

我拿到手上一翻,正如雜誌中所說的,Hazara人與傳統的阿富汗人長相不同、信仰不同,又被屠族,人口急劇減少,再看到一少女相片,再翻,看到一張中年男子的相片,最驚訝的是,他實在像MF父親家人的長相。

先生的父親來自廣西的鄉下,很少聽到他們詳細的描述,即使兄長曾經設法回鄉探親,據說也是一個距大城市搭火車、再搭小車、走路10多小時的地方,出門念大學的公公是該村唯一,在上海念了大學的公公帶了學生到台灣就再也沒回老家了。

因為長相實在不像常見的台灣人,Charlene先生的長相即使到曼谷機場,印度小孩還誤牽他的手以為是爸爸;到義大利,有人問路;我們猜想應該與中國西南的少數民族有牽連。

The Kite Runner主角開始介紹他的家庭時,就說,他家有一對Hazara族的父子,終身在家為僕,父親阿里是主角祖父收留在家玩伴主角父親的僕人,而阿里的兒子也隨著主角阿米爾長大,幫他熨衣服、整理房間,保護他,他們一起去鬥風箏比賽,鬥風箏是當地每年盛大的比賽,風箏的線可以用來割斷他人的風箏,最後一個留在天空的風箏就是第一,那是主角要讓父親看重他的轉機,所以他奮力爭取,但是要撿回割斷的風箏並不簡單,看風向判斷,而阿里的小孩哈山最厲害了,所以阿米爾割了別人的風箏,哈山就幫他去追,這是童年最深刻的記憶,但也是最殘忍的記憶,這本書就像主角在中年的懺情書,年少時對父子、友誼的懺悔擱置到中年、復發在中年、追著風箏也藉著精神與肉體的懲罰求取日後平靜的人生。

作者在蘇聯入侵阿富汗時父親任職巴黎,全家以政治庇護來到美國,胝手空拳從無到今,父親兼職數個工作讓全家溫飽,供孩子唸書。雖然是本小說,因為民情、文化、戰爭,對我來說,簡直是另一個悲慘世界;但是這“海海人生“的背後必定有各個相近遭遇的人,而作者只是將他們編串在一起,真實情形一定更誇張咋舌,一旦落魄,或殘忍或真誠的人性馬上展露無遺,有的流落異鄉的人整天空想等待回鄉,領取美國救濟金,有的以強烈的自尊拒絕救濟福利,即使生病也不就醫,週末群集的跳蚤市場變成阿富汗人東家長西家短的聚會,不矯情地剖述家鄉的缺點、短處,其實這些都是更深一層懷鄉情在作祟,經過卑微,經過戰亂,作者用無情無價值被踐踏的生命吶喊著對戰爭的厭惡,是一本令人鼻酸的回憶錄。

電影已經上映,執意先看原著幫助我多瞭解阿富汗的現況與歷史;這樣的書成為書市的強打是個意外,2003年剛出版時,也是一本夾在縫中沒沒無名的小說,經過幾個讀書會的討論,一傳十,十傳百,竟然變成2006年的暢銷書,也被洽談電影版權,2007年電影拍好了卻不敢上演,因為必須先將幾個孩子藏好,避免親戚來要錢、恐嚇;今天再度往書店查看最新版,已經是平裝本第29刷,星巴客也隨著電影上架電影版封面小說(封面如上)。正在想該帶幾條手帕去看電影。